没有参与行走的同学,需要完成一篇自己的行走作文。要求是选择一个历史人物相关的行走点,探究这个景点是如何来展现历史人物,需要有一定的小采访,了解游客对此的看法等:
绍兴鲁迅故里的百草园,一个占地不足两亩的菜园,沿着青石板路前行,斑驳的泥墙上爬满木莲藤,仿佛还留着幼年鲁迅的手温。
百草园在鲁迅笔下呈现出独特的形象:既是"我的乐园",又是"全城中称为最严厉的书塾"三味书屋的后花园。这种空间的并置似乎是封建礼教对童心的双重挤压——在蟋蟀弹琴、油蛉低唱的草木深处,始终萦绕着寿镜吾老先生"读书!"的呵斥。
采访中遇到一位带着女儿的母亲,她的解读颇具深意:"站在三味书屋天井里望百草园,就像看见笼中鸟望着天空。"这种空间的压迫感,在鲁迅后来对铁屋子的著名隐喻中得到了更深刻的延续。
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并非现实复刻,而是经过文学滤镜重构的乌托邦。他刻意模糊具体年代,将不同季节的物候并置:覆盆子与木莲同框,蝉蜕与何首乌共生。
遇到一位银发老者,他说自己每年都要来百草园:"看着这些皂荚树,就像看见迅哥儿在树下找斑蝥。这些草木都是会说话的,它们记得那个用草木灰圈画《荡寇志》的孩子。"这种传承的记忆,让百草园成为流动的精神现场。
今天的游客在百草园寻找鲁迅印记时,往往陷入误读:或是将其简化为童趣乐园,或是神化为文化图腾。实地观察发现,年轻游客更热衷在"光滑的石井栏"前打卡,却少有人细读解说牌上《朝花夕书屋》的原文。
一位文学系学生的话发人深省:"我们总说鲁迅是斗士,却忘了他首先是个人。百草园提醒我们,那个在菜畦间追蟋蟀的孩子,后来成为民族魂不是偶然的蜕变,而是童真与黑暗碰撞的必然。"
当我们在竹丛间寻找何首乌的根时,触碰到的不仅是童年的幻影,更是一个民族精神觉醒的原始震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