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7日 苏轼(下) & 读书小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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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这次上课的内容是接着上节课没讲完的内容上的,我们先理清了这一段时间的时间线,:1081年神宗不停苏轼的劝告,5路进攻西夏;1082年苏轼再次被贬谪,他已经十分的穷困,他迫不得已建造出了东坡雪堂,已有了他的谥号东坡居士。同时,神宗的五路大军也以失败而告终。接下去我们又讲了几首诗。其中我影响最深刻的就是《女王城和诗》和《前赤壁赋》。女王成和诗中,野老,三杯酽,体现出了苏轼的诙谐幽默。而人间秋鸿来有信,事如春梦了无痕也写出了苏轼让家人们不要牵挂他,就算没有痕迹,也不要对我担心。这首诗写出了比乐观,豁达更高一层的境界,达到了他的心灵的自由。接下去就是前赤壁赋,在这篇文章里,苏轼看到了人的渺小,在最后,他放下了精神上的重担。我也从这个故事中学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,月亮是一直在变化的,不变的是月亮的实质,它永远地存在于我们的心中。接下去我们又学了后来在苏轼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。像哲宗的爷爷奶奶,重用苏轼;后来哲宗即位后,有把这些就当的人给贬谪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,这里就有可以体现出苏轼的颠沛流离。当然在贬谪的途中,苏轼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,至少他也缔造出了苏门六学士。这就是我的讲座反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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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的语文课讲《复活》,老师说,人身处困境时,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脱困。
苏东坡,被问起时,常会被许多人以“超脱”“乐观”“词人”等几词概括。
仅以“超脱”一词而言,苏东坡的超脱又何止仅仅是那一词所能言。
在黄州困境
他的超脱,有“人似秋鸿来有信,事如春梦了无痕”的由年轻时乐观的态度到如今自由的心灵的超越,在苦痛间,以自然而然的“有信寻春”融入人生。
他的超脱,有“盈虚者如彼,而卒莫消长也”“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与我皆无尽也”,由面对变换沧桑的悲凉到可以与之一起达到超脱、闲适的境界,在无尽的山水明月中以有尽的生命寻到永恒精神的价值而共存,此为“吾与子之所共适”
他的超脱,有“小舟自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,有“江城白酒三杯酽,野老苍颜一笑温”,他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,他超越了自己原本那处于困境之中的“生”,而注入了新的生命
东坡对于超脱的认识,不是永恒不变的,他也不是生来便超然之人,他的前半生也忙碌于功名,转变自《赤壁赋》起,这也正是他身处黄州困境之时,在自然中,他放空了自己,抛去了“我执”,这时才真正纯净地接受了万物的一切,达到了超然和融入。(看得出苏轼对于超脱的认识也是螺旋上升的)
这样的超脱是苏东坡选择的脱困方式,也正是如此他才在黄州实现了精神的突围和大超越,这样的超越又何能仅仅以“超脱”一词概括。
林语堂写苏轼的黄州生活,道“黄州也迕是狭隘肮脏的小镇,但是无限的闲暇、美好的风景、诗人敏感的想象、对月夜的倾心、对美酒的迷恋——这些合而为一”,当然这也只有苏轼如此一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炙爱的人方能悟得。
这样的精神超越自然也带来了苏轼晚年终于能北渡时写出的“九死南荒吾不恨,兹游奇绝冠平生”
苏轼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诗人,他更是人格上一个大写的“人”。也正是这份“人”带他穿越千年精神仍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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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坛反馈
这次讲座主要讲述了苏苏东坡的后半生生活。
苏东坡的后半生生活可以说是大起大落。在晚年时原本可以在他所热爱的江南安度晚年却被朝廷多次调离。最后竟直接发配到海南。但或许也是这样曲折的经历,造就了苏东坡后半生的作品。
在讲座中,有两个片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首先是《后赤壁赋》中描述苏轼爬山并在树顶长啸的场景。这个行为背后蕴含的情感让我深思。他为何要长啸?是对命运的不甘、是对孤独的表达,还是对悲伤的宣泄?这种行为虽然我只是想象,但已经能感受到一种释放压力和烦恼的快感。它让我思考,也许在面对生活的重压时,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方式来释放自己,就像苏轼那样,通过长啸来表达自己的情感。
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是《前赤壁赋》。初次阅读时,我确实感到有些抽象难懂,尤其是那句“客亦知夫水与月乎?逝者如,而未尝往也;盈虚者如彼,而卒莫消长也。”当时我并未完全理解其深意,但随着讲座的深入,我开始领悟到苏轼想要表达的是时间的流逝和自然界的恒常变化。他通过对比水和月的无常与恒常,让我们意识到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之中,而这种变化又是宇宙恒常的一部分。这种哲学思考让我对苏轼的作品有了更深的认识,也让我对人生和宇宙的关系有了新的思考。 -
本次讲座将上一次剩余的«前赤壁赋»等内容结合本次内容一同了解。
让我影响最深的是«后赤壁赋»中的那段看上去有些可怕的描写。
在我的印象里,自己一直都是更喜欢«前赤壁赋»阐述的那些“生命永恒”的哲理的,记住的也是那些经典的哲思。我向来对«后赤壁赋»是没什么好感的,或许就是因为它描写的是一种类似于非人间的虚无而神秘的境界。
然而现在却不然,在听樊老师讲«后赤壁赋»这一段的时候却并无任何恐惧之感了,也可以说是一种新的感受盖过了恐惧。苏轼选择走一条不同寻常的路,那条路无比的幽深而黑暗,但他毅然前往,越过重重障碍最终在树的制高点俯瞰长江——“履巉岩,披蒙茸,踞虎豹,登虬龙,攀栖鹘之危巢,俯冯夷之幽宫。”这些随行的二客不能够做到的,这是仅苏轼一人能体会到的。
这让我想到人生中面对未知的一种态度。或许苏轼在走上条路之前也会有恐惧、有迷茫,但他却选择坚定向前、迎难而上,最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,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视角。我们又何尝不能像苏轼那样呢?面临困境时便一定有办法能够突围,而那一条路往往是未知的,但只要能克服恐惧、坚持心中所想,就能够达到目的地。这是人生必然的过程,看上去可怕,但其中有能够吸引你的空幽境界,而这些是别人体会不到的——这是你人生独特的经历,是你生命的历程。 -
这次讲座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对前后赤壁赋的解读。
一开始我并不是非常理解苏轼情感转折变化的原因,对于他的“中心思想”也并未有深刻体会。秋吟联系前后的诗歌,提出苏轼在游览的过程中体会到了时间的不断流逝,感到无尽的“变化”,这带来一种愁苦。但是他并未陷入这样的愁苦中,而是又看到了不变的那一面,并且最终落足于“当下”,深刻地体会当下,活在当下,这是他动人的地方。在樊老师解读的过程中,樊老师着重描绘了苏轼登高,爬树,长啸的这个片段,并点出这样一种危险的,独行的,但是却一直吸引着人前往探究的“神秘的东西”。每个人在人生的某个时刻可能都有这样的感受,因此我们与苏轼有所共鸣。在解读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与简单的“乐观豁达”苏轼不一样的苏轼,他更加立体、深刻。 -
此前的我总以自己的想法来揣测苏轼,想他被贬谪这么多次,诗词却都很洒脱乐观,生活看上去也并不烦恼,但内心一定也有几分难过忧郁和壮志难酬的吧!但当我了解到他在对朝中政治制度不满时主动外放至杭州时,我很震惊。在当时这么一个无数人挤破头皮都想进京做官的时代,苏轼就这样主动离开了,这种内核的强大以及完全独立自由的思想都是绝无仅有的。不受重用的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抱负在京城中无法实现,不同于辛弃疾的一生对朝廷收复北方抱有期待和决心,他并没有留恋,也不再继续等待机会,直接离开了。苏轼和辛弃疾在某些方面很类似,但也大有不同,他们的人生态度都洒脱旷达,但苏词的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了他看透世俗、人生,对一切不再有热血的冲动,而是持续的平静;而辛弃疾的词充斥着家国,少不了的是对意气风发时光的追忆和随时待命上战场的热血澎湃。苏轼平静无波澜的人生态度贯穿了整个后半生,他选择独自去被流放的海南也让我记忆深刻。同样的,在我的认知中,年老后儿女的陪伴是很幸福的事,但他却拒绝了儿女对陪他去海南的提议。孤身前去破败荒凉的海南的旅程更像是有去无回,他依然带着强大的内核踏上了路程。这其中的内心通透和洒脱令人敬佩,也体现了苏轼在享受生活、乐观积极之外的,更加独一无二的人格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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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讲座继续对苏轼进行了探讨。
我印象最深的是在《后赤壁赋》里,苏轼独自一人爬树登山来到最高处。樊老师说这是一种“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”的生命激情。这种对于危险的、神秘的、未知的事物的追求是一种共通的体验。这种生命的激情将情感体验寄托于当下,正如他在《前赤壁赋》里,于变幻无穷、消长不定的万物中找到了永恒的本质,他将这种对于本质的思考融入对于生命的体验,落足于当下。
或许正是他对感官与思维乃至价值观的融合,才能塑造出人们印象中那个乐天派的苏轼。他不用人生起伏而悲恸,反而说“事不目见耳闻,而臆断其有无,可乎?”过往经历的一切,都使我受益。正是因为在当下我正经历这一切。这让我联想起西方存在主义哲学。存在主义认为人没有固定的本质,本质是通过人生体验塑造的。苏轼的每一次经历,无论是喜是悲,都是他塑造自我本质的契机。因此,正是这些经历塑造了这一个苏东坡。
读书小组恰巧也谈到了他对当下的态度。这种态度是融合进他生活态度的方方面面里的。不论是规划农场、做菜、救助孩童、作诗还是其他细节,苏轼似乎将全部的创造力与感知力注入生活,用每一个当下塑造自己的人格,以此在变幻莫测的世界中建立自己不变的“本质”。